在有限的生命里开出无限的花
所有的人都必须面对生命的限度。欧文•亚隆说,那是一种极端的“边界处境”,这样的处境,“能够让我们脱离对琐事的关心,为生命提供深入、强烈而完全不同的观点。”
一、生命是有限的
连太阳的生命都是限度的,人自然也是。从生物学的角度而言,走向生命的终点意味着生物体能量代谢的终止,是生命周期的必然环节,从细胞凋亡到个体消亡,大自然通过这种方式维持着生态平衡。
医学上对人生命终止的界定,通常以心脏停止跳动、脑活动消失作为判定标准,是个体体征的停止和意识的消失。
作为人的我们,忌讳也害怕谈论这个问题。小孩子如果不经意说了什么不吉利的话,家里的大人会急忙让他们说“呸呸呸”,把说出口的话呸出去。年幼时不知消亡是什么,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们逐渐意识到生命的界限,意识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彻底消失,就像一段代码被永久删除,仿佛在这世间从未存在过。
人们惧怕这种彻底消散的感觉,正是因为惧怕,所以世间才有了宗教信仰。对神的崇拜帮我们冲淡对消失的恐惧,轮回转世、天堂与地狱,是人们为失去赋予的仪式感和希望,祭祀、悼念则是生者与逝者联结的途径,仿佛失去的人还存在着,只是在另外一个世界。
二、恐惧的根源,是“未完成”
庄子言:“死生,命也;其有夜旦之常,天也。”万事皆有生有死,周而复始,循环往复,因此在庄子眼里接受生死如昼夜般自然。
作为普通人的我们,也知道万物有轮回、事物有始终,因此有人谈起生命终点时能够坦然处之,我也曾以为自己对这个话题有着一定的思考,所以以为自己是不怕的。
其实,并不然。谈论时不害怕,是因为我们知道自己距离终点还有时间,自认为还可以做出充分的准备从而直面。可是,如果意外降临,如果在一个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,不甘、恐惧、遗憾则会蜂拥而至。
惧怕,是因为从未真正地活。我们怕的并不是走向终点本身,而是众多的未完成。未兑现的承诺、未表达的爱、未完成的事业,以及任何还没有做到的一切的不甘。原来对生命消失的恐惧,本质是对“未完成”的焦灼。
三、意识生命的有限,便是新生
如果一个人与死神擦肩而过,知道了自我生命的期限,这是极其幸运的。因为这样我们“就能明白,只要一个人活着,就有可能性——他就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,直到最后一刻。”
在尼采眼里,意识到生命的终点,是一种新生。“从绝望的深渊中,从严重的病痛中,人们回归到新生状态,脱去一层皮肤,更怕痒、更敏锐,更能品尝快乐的滋味,有着对一切好事更敏感的舌头,更愉悦的感官,带着无邪的喜悦,像小孩子般天真单纯,看东西时比以前细腻百倍。”
在这样的背景下体会生活,生命变得更自觉,生活变得更丰富,如桑塔雅纳所言:“死亡提供的黑暗背景使细致的生活之色更为纯粹。”
四、结语
生死挣扎,是整个人类文明的缩影?人们发明宗教、艺术、科技来对抗消亡,最终却发现:正是它赋予了生命重量,提醒我们在有限中开出无限的花。
让我们一起回应诗人玛丽·奥利弗的质问:
“告诉我,你打算如何对待你仅此一次的、狂野而珍贵的生命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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